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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人的電影

左手爆米花,右手600c.c紙杯呈裝的可口可樂。小心翼翼將票交給戲院的工作人員之後,你緩慢地走進三號放映廳,開始看那部屬於你一個人的電影。 你一個人看電影。 一個人看電影真說不上是什麼難事,但可能是一種奇怪的感覺作祟,好像獨自一個人走進戲院就等同於沒有朋友似的,人們在看電影時還是會習慣性地找個伴。但你敢說你從沒想試試一個人看電影?或者這麼說好了,你是否曾在電影院裡經歷兩個小時的聲光轟炸,身旁坐著一位朋友,而他或她會在你專心注意銀幕畫面時問你:「剛剛那個xx為什麼會是xx?」等等問題。等你回過神來,畫面早已不知跑了幾格,然後你冷靜地向他或她敘述那個漏看的情節,可是心中暗幹連連。你一定有,只是你忘了。 你在看電影預告時忘了,你在拾起電話撥號時忘了,你在與他或她或他們開心地談笑走進電影院時忘了。總之你會忘記結伴看電影的壞處,然後當你走過一排排的走道仔細對著你手上票根所打上的座位與這個空間的集合時耳邊突然響起:「欸,我昨天去查了一下網路,這部片imdb評分好像只有7.1分耶,這真的會好看嗎?」,你才突然想起這部好像不是那種適合大眾同樂的好萊鎢片。你有點後悔,因為你害朋友花了冤枉錢在對他沒有意義的事情上,可是你心裡更後悔的其實是,你原先預定好的計畫被打亂了,而那被打亂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你一點也說不上來。 所以今天,你終於一個人進場看電影。 當你一個人走進電影院時,你覺得很安靜。你向售票窗口的小姐小心翼翼地說:「下午六點四十分追火車日記學生票一張」諸如此類的話。「要加單人獨享套票嗎?」她這麼問。「好」,你說。套票可以以20元的差額拿到一份爆米花與一杯600c.c容量的可口可樂噢,你拿著票根到餐飲部換取屬於你的爆米花與可樂。 你緩慢走進放映廳時周遭很安靜。那可能是因為你一個人很早就到外頭排隊進場的緣故;但也有可能是因為你拔下了隨身聽耳機。也只有這個時候,你會拔下隨身聽耳機。平日坐車、隻身旅行、閱讀以及那些你一個人獨處的時刻,你總是戴著耳機,試圖把自己與外界隔離開來,掩埋你孤獨的事實。你似乎是全力相信著,靈魂與那些華麗的音符拍點節奏交會的時刻。1976、cigarette after sex、Oasis、The Smiths、拍謝少年……。你也曾害怕地想過,假如生命中不曾出現搖滾樂的話,你會變成怎麼樣?不過此刻,你不再依賴它們的力量。 此刻,你不需要。 電影開場前的十分鐘對你而言是最...

Too Fast to Live, Too Young to D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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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在街角的漫畫出租店中閒逛的時候,遇到一個很像Sid的傢伙。  那是在我推門走進漫畫店時,吸引正要還書的我的目光的男人。當時我手裡拿著一袋稱作「死神」的漫畫,正將它們交給店員,然而,這男人給我的感覺卻比「死神」更為熱血。除此之外,他還帶有一些似曾相識的混亂黑暗氣息。我不禁看了他幾眼。    男人穿著緊身的黑色直筒牛仔褲,純白色無袖背心,外頭套上一件深咖啡色襯衫,上面別了龐克標誌。我沒注意他是否戴上鎖頭項鍊,但讓我把這男人與Sid的身影重疊的原因可能在於:1. 他那岔得相當開的雙腿,2. 朝天刺去的深黑色髮型與,3. 他的容貌。 關於Sid Vicious的那個髮型與狂傲的姿態我又怎會忘記呢?還記得當我第一次認識Sid時,Johnny Rotten正用力向倫敦吼叫無政府主義在英國,而Sid狂放彈著他的貝斯。當時Sid的導線有沒有接上我是不在意的,只要一股破壞力量從耳機發散,而那是我們求之不得的東西。 還完書後,我到裡頭去拿「死神」的續集。當我從架上拿出第二十九到三十八集時,我又偷偷瞧他幾眼。男人依究看著書,立體的五官刻畫出認真的神情。那封面畫的究竟是什麼?我不知道。不過我想的是Sid的那個精典嘟嘴表情,遊戲人間地出現在live house現場,然後破碎逝去。 當我回櫃台結帳時,那男人已經看完他的書,推開玻璃門走了出去。門上的風鈴發出清脆響聲,我看著他那高眺的身影快速離開,轉眼,他的背影已消失在漆黑的暗巷中。我別過身,臉上仍帶著驚喜的微笑。

論電影「星際大戰」與Joseph Campbell神話學之應用

很久以前在遙遠的銀河系(Long time ago in a galaxy far, far away)。 當斗大的黑底銀幕上投影這行藍色字眼,許多觀眾內心總會漾起同一份感動。就靠這平凡無旁白的字句,「星際大戰」成就許多人心中的夢想,關於英雄與救贖;毀滅與昇華。嚴格說起來,星戰六部曲除了是一部史詩以外,它同時也是一齣以神話為雛型的電影。 神話學大師約瑟夫坎伯(Joseph Campbell)曾在《神話》一書中提到「星際大戰」。他說,「這部電影要問的是:你要作一個有人性的人呢?(因為那是生命之所在,從心來),還是要依所謂的意志力量(intentional power)所要求的去作呢?」 就我的觀點看來,坎柏言中所指的意志力量,其實就是指貫徹整個絕地系統的「原力」(The Force),而人性一言乃指角色們(安納金尤甚)所不能自控的內心深處情感。 從星戰首部曲到第六部曲,我們見到舊共和國的腐爛、衰敗,看到黑暗,邪惡的專制帝國興起。然而,就在最黑暗的時刻,希望的出現,情勢的改觀,一直到帝國崩潰,新的民主共和建立。坎柏說:「星際大戰不是一齣簡單的道德戲碼,他和生命的各種力量有關,透過人的行動,他們被完成、被打破,或被壓抑。」 然而,為何現代人會對豐沛的神話智慧感到疏離?為何我們還需要像「星際大戰」這樣的電影?對於坎柏而言,現代社會失去的並不是遙遠的神話故事本身,而是解讀他們的本能。他認為,神話是隱喻與象徵的表達,其語言是詩歌而非散文。我們不能用讀散文或論文的方式來閱讀詩;同樣的,我們也不能以歷史或實證的角度來理解神話。將神話的敘事當作事實或史實來讀只會掏空神話所蘊含的精神性訊息,將其變成單純的新聞報導。畢竟,「神話主要的功能是使我們與現在身處的時代和環境發生意義,而非數千年前那些遙遠、陌生的年代」。 為了回答「這部電影如何成為摩登世界的神話。」這個命題,接下來,我將簡單闡述George Lucas是如何使星際大戰與坎伯的神話理論產生關聯。進而推展到如此的應用與人何干?或更精確的說,與我何干? 首先簡單提起製片概要:此部電影系列是由喬治廬卡斯先生自編自導,最早的三部攝於1977-1983年,一般通稱為「經典三部曲」,主要描繪路克天行者如何成為絕地武士,幫助叛軍並建立新共和的過程。在此其中,很重要的元素在於路克對他的父親安納金的救贖。接下來,1999年至2005年間,製片公司再...

淺談閱讀與批判性思考

閱讀與寫作在我的生活中是占了很大份量的事。 對我來說,它們其實是一體的兩面。要寫出有意義,能夠承載個人理念或意志的文章,他一定要熟悉閱讀;反之,想在閱讀的過程中得到資訊,並理解及消化文本自身,他必定要勤作筆記與思考。 二十一世紀初,由於科技的發達造成資訊爆炸,一般人能獲得資訊的管道已不再是傳統報章、雜誌、書籍,而加入了廣播、網路、廣告、電視節目與電影。其中,「網路」更是串連這些溝通媒介的一個Keystone (拱心石。在建造拱形建築時,最後放上的那塊石頭,對支撐整體結構有決定性的關鍵。),一個Hub。然而,資訊爆炸時代最大的問題在於:「人們是否能在這些雜亂的訊息中理出頭緒,並從中找到能夠提升自己的元素」。 稍微叉開一下話題,就舉前陣子日本大震造成一連串連鎖效應的災難這件事為例,網路、電視及廣播媒體在傳播訊息的速度絕對遠勝於雜誌與書籍,這由比例極端不對稱的新聞發表數量對比於文章的發表數量就可見一斑。這樣的發表速度對於大眾傳播極為有效,人們可以迅速得到資訊並作出應對,我樂見這樣的效率。但這樣的效率同時也帶出一個問題,那就是「可靠的」,或講得更白一點,「有用的」訊息究竟有多少? 近日,羅毓嘉先生在他的〈語氣之外的其他〉一文中提到: 台灣的電視新聞記者好像永遠也無法認識到,電視之所以被視為最終極的媒體,正是因為它不只傳遞了文字,不只傳遞聲音,同時亦傳遞了影像。可是台灣的新聞裡邊,影像是不會說話的。所有的意義都必須靠著口白來完成。而當記者面對災厄與劇變,卻手足無措,無法即時篩選出哪些訊息與意義是重要的,便只能帶入以毫無內容的過音稿,再加上演技奇爛的眾多語氣,來修飾,來填補。 事實上,不僅台灣,影像媒體的缺陷就在於它傳遞了太多資訊,而人們並不是以「閱讀」的心態來理解它,這是一種誤解。其實,電影或廣告等影像資訊是內藏許多象徵符碼的,它們被精心的包裝(實際上也該如此),再賣給社會大眾。倘若接受者不能站在對等的角度來看這些東西,內藏的資訊很容易就被忽略了。接收資訊的人等同於沒有從給予者那邊得到什麼,這麼一來,久而久之人們就喪失了批判與學習的本能,正如同現今的台灣。 我並不是什麼教育改革者,不敢說台灣的教育該如何改進,那是個太複雜的問題。但就以「批判性思考」教育來說,台灣人民普遍缺乏這種能力。會這麼說,並不是我認為別的國家好到那去,這現象應該是普世的,文化水平再高的地方也會有目不識丁的...

祇園四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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祇園四条是座落在京都鴨川旁的地鐵站,我們抵達時已是黃昏,火紅的落日掛在西邊,既美麗又溫暖。步行到今晚落腳的民宿「增井家」,老闆娘十分熱情,直接帶我們出去用餐,順道逛祇園街區。 民宿周邊多是酒館,著名的「花見小路」也在附近,穿過幾條安靜的巷子便是四条通。這裡車水馬龍,大道兩旁是商店街,販賣各式各樣的伴手禮,另外一側是河原町,主要是餐館。我們決定吃豆腐鍋定食,套餐是一千日圓,除此之外加點豆腐抹茶冰淇淋,嚐起來不甜,有天然大豆味道,抹茶香味濃烈,在嘴裡慢慢回甘。 晚餐後參訪八阪神社,此神社建於西元656年,每年七月舉行祇園祭,是一年一度的盛會。 走到八阪神社的鳥居前,車潮與人潮在這個T字路口左右分流,往各自的目標行去。夜晚的神社寧靜,庭園燈光柔和,與白天人來人往的氛圍迥異。我們輕聲散步,尋找小說「鴨川荷爾摩」的場景,與學生群擦身而過,也在許願池前停佇。 回民宿後到錢湯盥洗,是在地的大眾澡堂,票價僅五百日圓。 坐在矮凳上面對鏡子,用清水洗淨身體後將沐浴乳搓出泡沫,頭髮也好好洗過一遍,在滿室蒸氣裡以水從頭頂澆灌而下,之後進入浴池。 在熱水池就座,暖意由腳至頭湧上,我安靜坐在池中,周圍的大叔放聲閒聊,也有父親帶著小孩泡湯,十分愜意。除一般的熱水池外,旁邊亦有藥草湯、電療池、按摩池、冷湯與三溫暖等設施。 泡完一輪後渾身舒暢,走出澡堂時已是深夜。街上雖冷清,看上去倒很美。

京都清水寺、二条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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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住處到清水寺的距離不遠,途中經過一段上坡。當天氣溫大約八度,冷冽空氣經過鼻腔送進肺裡,和台北的濕冷不同,十分舒暢。邊聽Good Charlotte樂團的專輯騎自行車,二十分鐘後抵達山門,我用相機捕捉眼前畫面,市區一覽無遺。過了一會,友人們終於現身,我們打過招呼,便走進仁王門。 清水寺位於京都市東山區清水,於七七八年起造,主要供奉千手觀音,與金閣寺、嵐山等同為京都境內著名的名勝古蹟。本堂前的清水舞台是木造結構,在京都屹立千年而不毀壞,實在神奇,從另一側可以盡覽橫樑單體,以及它們如何交錯嵌合,由底部往上望,大約八層樓高,雄偉非凡。 再往前走是地主神社,這兒有著名的戀人石,一對石頭直立於步道上,傳聞情侶只要閉眼從這頭走到對面那頭,兩人感情即可長久延續。步道兩側是枝葉已枯的樹,一半是櫻,一半是楓,配上寒冷空氣略顯蕭瑟,然而,回想前夜看見的旅遊海報,櫻花盛開的四月,滿山粉紅,希望未來再來參觀。 午後參觀二条城。 二条城位於京都市中京區二条城町,建設於江戶時代,曾經是德川家康拜見天皇時的寓所,歷史上有名的「大政奉還」便發生在此處。 走進城門,四周都是觀光客,歐美人士居多,不時聽見旅人對建物的讚嘆。二之丸御殿蓋得金碧輝煌,工匠在木門塗上金漆,細部構造也像中式廟宇一樣精雕細琢。 在主殿入口脫鞋,多數房間的牆面與拉門均由工匠以金漆塗繪,有虎或松的畫面。不同房內圖像亦有不同,似乎以居者身份賦予畫面,每幅皆令人印象深刻。此外,另一件有趣設計是走廊:架空一層樓的高度,木頭地板,行走時會發出喀拉喀拉聲響,為了防刺客入侵作此規劃。 出了大殿,我們在城內散步,因為是三月初造訪,城內櫻花未開,徒有枝條豎在那邊,城區除外圍的護城河外,裡頭亦有第二道河,也有山水造景。 回到民宿大約六點,天空還沒全暗,友人搭車已先抵達,我則繞行鴨川,然後彎進小巷。 停好車走入玄關,上樓前向增井媽媽打了招呼,她提議晚餐由我們動手作大阪燒。回房放好行李,民宿老闆在吧檯準備食材,增井爸爸是大阪人,讀書時結識來自台灣的增井媽媽,之後搬來京都開了民宿。我想今日晚餐必然道地,十分期待成品出現。 製作大阪燒得準備:大阪燒專用粉與醬汁、美乃滋、蛋、 五花肉、高麗菜絲、玉米粒、青蔥、花枝、海苔粉與柴魚。首先將大阪燒粉加水與蛋攪成糊狀,放入高麗菜絲、玉米粒、青蔥碎、花枝等配料拌勻,鐵盤面塗沙拉油,再將食材與肉倒至盤上。單面煎至略焦即可翻...

東大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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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九日清晨醒來,外頭是陰天。我們準備一下就出門,走一段路到地鐵站,然後轉搭往奈良的列車。 從京都市區前往奈良,抵達時大約九點,到便利商店買了麵包與蔬果汁填飽肚子,之後往東大寺走,一路上經過市政府與奈良公園。市政府是雄偉的現代建築,奈良公園則相當寧靜,有鹿群在裡頭待著。 十五分鐘後抵達東大寺,寺外有許多鹿,路邊有鹿仙貝攤販,專門提供遊客餵食。三月初出現在這的大多是母鹿與小鹿,角還沒長出來,被頂撞時不痛,然而,發瘋似湊過來的鹿還是有點可怕,不時用身體撞人,一不小心背包或相機會被扯掉。 沿參道向前,穿過國寶「南大門」來到廣場另一側。這裡的攤販只剩一家,木頭砌成的兜售車前掛著紙風車與風鈴,當然也有賣仙貝。有隻小鹿望著攤販發呆,沒有上前搶食,也沒有別的鹿群陪伴,我拿相機拍下這畫面,並到攤販處買了仙貝餵牠。小鹿慢慢地吃完鹿餅,不時抬頭用水亮的眼睛看我,我摸摸小鹿的頭,然後走進「中門」。 東大寺屬華嚴宗大本山,建成至今約有一千二百餘年,在一九八八年被列入世界文化遺產。 走進東大寺的金堂,一尊高大佛像立在眼前,乃毘盧遮那佛,意為普照智慧和慈悲的光明佛。大佛座像周圍的蓮花瓣上,雕刻著被稱為「蓮華藏世界」的毛雕圖,即用繪畫方式表達《華嚴經》所描述的「覺悟的世界」。參觀完佛像之後,在主殿一角看見遊客往圓柱下的孔洞鑽,據傳鑽過即可無病消災,因此人潮絡繹不絕。 出大佛殿後,沿西側參道來到「戒壇堂」。堂內安置著佛教四天王像,即持國天、增長天、廣目天、多聞天,每尊天王都站在惡鬼身上,凝視遠方。 依續參拜過後,朋友從門外走進來,對我說:「時候不早,該回車站附近吃飯」。在站前餐廳點了烏龍麵,結束上午的奈良之行。

京都嵐山、鴨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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嵐山位於京都市西京區,素來以楓紅與櫻花聞名,搭乘嵯峨野觀光列車緩慢瀏覽保津峽風光,亦有特殊趣味。 抵達嵐山站後,我們跟著當地人的腳步走,沒多久便抵達大本山天龍寺。在庭院稍作停留,之後便沿柏油路走,行至盡頭,便是渡月橋。 渡月橋橫跨保津川,其下有中之島公園,是河沙淤積形成的平坦地。三月初來到這裡,嵐山公園裡的櫻花未開,不免覺得可惜。然而,這枯枝落葉的褐黃景觀帶來有如深秋的氣息,讓我留下深刻印象。 保津川上可行渡船,碼頭就在龜山公園旁,形式極其簡單,只不過是木板插上渡船頭的告示牌而已。碼頭邊沒有遊客,附近亦無售票亭,沿河岸步道走,抵達公園時雪正好落下來。 生長在亞熱帶的台灣,這是我第一次看見雪。一片一片的雪花落在髮上,落在大衣外套的帽子裡,卻不覺得寒冷。公園裡有小朋友校外教學,他們狂吃野餐墊上的食物,嘴裡還不停嚷嚷著雪,實在有趣。 沿步道繼續前行是竹林之道,竹林類似溪頭那樣,排成兩列種於步道旁,走近便有颯爽之氣,耳邊是風拂過竹葉所發的沙沙聲。 下午參觀金閣寺與北野天滿宮,之後騎自行車在市區閒晃。從四条河原町沿鴨川騎,途中遇見不少慢跑的民眾,有些甚至停下來餵鴨,或者坐著觀看鴨群。 著名的景點有四条大橋、三条大橋與跳石。我騎至三条大橋,休息一下後繼續往北至二条通,最後到達今出川通。鴨川在此分為賀茂川與高野川,河中布有跳石,一塊一塊堆在河中,有人正踩石頭過河。 京都市將童年野趣用作渡河工具,別具巧思,但這可不是一般的跳房子,雖然河水不深,真掉下去肯定還是全身溼透。我小心翼翼踩踏石頭前進,與對岸快速跳過來的年輕人差異極大。 傍晚沿京都街道亂騎。從今出川通轉烏丸通,之後順著御所外圍向南,往壬生寺的路上走進巷口書店買了小王子的文庫本,回程轉五条通回清水,最後再慢慢騎回四条大橋。 此時天色已暗,鴨川旁的店家均透出黃色燈火,看上去與白日光景截然不同。晚霞的美變化萬千,我在深邃的紫色壟罩下走進商店街覓食,從窗邊向外望,鴨川旁散步的民眾越來越多了。

大阪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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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在筆直的軌道上奔馳,帶著時速三百公里的餘灰。左右兩旁都是住宅,小小的,好像鄉下一樣。 我記得在台灣中南部也常看到那種住宅。不高,大約兩層或三層,主要都是木造,唯一的差別在於此處的精緻度較高,似乎是在小小的空間裡塞進一個世界。 列車駛過大阪港時,我拿著JR Pass思索之後幾天的旅程。當然,GRE考試仍是眼前的必要之務,但我捨棄了背誦單字的時間,好好享受這悠閒的時光。四周乘客們用日語交談,聲音好似從另一個星球飄過來似的,雖然接收到聲波卻沒產生任何意義。我很享受這種疏離感。 在天王寺站下車以後,我們轉地鐵到松屋町一丁目。 周圍是沒有路牌的街區,來回走動數次仍找不到今晚預定落腳之處。最後決定詢問當地的消防隊,比手畫腳過後總算了解詳細位置。 町不大,一丁目大約只有兩三個街區交叉,道路兩旁有不少女兒節人偶藝品店,以及當地的雜貨店。找了一家餐廳吃過晚餐後,我們在民宿「星星之家」落腳,時間慢慢流逝,直到夜幕低垂。 第二天早晨大約七點起床,到便利商店買了便宜的麵包,氣溫很低,在台北住習慣的我們有點應付不來,只好趕緊走回民宿。迅速解決早餐後開始做練習題,大約十一點出發。在簡餐店點了義大利麵與咖哩飯,單份套餐只要五百日元,相對其他店面來說十分便宜。我因為怕不好消化,沒吃多少就只靠飲料補充糖份。 解決棘手的考試後,前往道頓崛旁的「風月」品嘗大阪燒。這兒的街景類似台北的西門町,道路兩旁大多是服飾店,偶有幾棟較高的百貨大樓穿插其中,然而並不突兀。街上行人不多,可能是接近晚餐時間,大家都等填飽肚子後才出來逛。 走進百貨大樓,搭了三次電扶梯後,我們抵達「風月」所在的樓層。在店中點了原味大阪燒,服務生耐心地幫我們解釋醬料與食用方法。雖然語言不通,但還是不得不讚賞店員的服務態度,十分耐心地接待不會說日語的我們,並幫我們料理。配餐的飲料點了梅酒萊姆蘇打,清涼的口感配合口味偏重的大阪燒一起吃下肚。因為很餓的關係,我們快速解決了晚餐。 用完餐後時間還早,決定到通天閣。友人想到電器街尋找記憶卡,於是大夥陪他過去。 經過一連串轉車,抵達通天閣時已是店家結束營業時分,整條街上大多是DVD或玩具專賣店,沒看見賣一般電子用品的商家。我們在街上恣意亂走,在通天閣底下繞了一圈,沒買到記憶卡,也沒上空中展望台。九點過後越來越倦,於是迅速回地鐵站搭車,結束疲累的一天。 隔日早晨與友人同遊大阪城。 大阪城是豐臣秀吉在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