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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ue Line Swinger

一月末,窮極無聊。實在受不了那些與結訓測驗有關的知識,於是第二次進入電影院觀看阿凡達,這回有些不同,由2-Dimensional跳至3-Dimensional。 售票口液晶螢幕上仍舊顯示:前三排,進場後發現根本不是那回事。究竟從那天變成這樣名不符實呢?你也不知道。 在第九排靠走道坐下。3D果真不同凡響,雖然開始有些許不習慣,終究還是適應了,假使沒有字幕也許更好些,納美人的骨架清晰浮出銀幕,相對的,地球人的畫面似乎沒那麼精緻。省錢吧,也許。 片子與第一次觀看時相同,一樣是那麼美好。潘朵拉有幾顆衛星?還是沒看清楚,在某一幕中偶然看見的,至少超過三顆,實際呢?也許更多。 螢火森林仍舊十分震撼,發出螢光的地衣、植被在那兒生長,有時會有生物飛過眼前,較長的草大概落於座位旁伸手可及的位置。日間,Jake與Nyetiri於叢林奔跑,學習與大自然交談的方式。多久沒出去旅行了?有點數不出來。 Jake騎上靈鳥飛下溪谷的一幕真不賴吧?也許大家都這麼想。還是很喜歡依卡蘭、家園樹與薩黑魯,當然還有托魯克和大型槌頭龍(?),究竟是那些點也說不上來,總之應該填滿了不少期待,孩子與大人。 漸漸發現是個關於信仰與重生的故事,clean and pure,於是在那個場所幻想靈魂與生命的再造,可惜現實不存在依娃,甚至沒有自然,只好回家翻了翻1Q84,聽Yo La Tengo,看《九歌》。 Georgia仍然唱著熟悉的歌詞。 You, you won’t talk about what we see when the lights are out. / And I’m willing to hold your hands while you are lost, while you’re so full of doubt. 青豆與天吾,Jake and Neytiri。必須相信一些什麼。 如果沿著那藍色線條一直走下去的話,總有一天我們會在某處見面吧。我想。

終わらない歌

等待了多天終於出了太陽,從無雲的純藍天空射下來的光束溫暖地照耀大地。清晨掃地時,可以明顯看見陽光切過樹梢空隙間樹的剪影,樹葉不斷地落下,甫掃完的柏油馬路上又積得滿是或紅或黃的楓葉,雖然清掃麻煩,但也挺美。 昨夜空閒時,突然想起笠原May小姐來,那像從另一個平行宇宙中飛過來的概念突然抓住了我,並且進到心靈的最深處去。在大溪站哨時也有類似的體驗,首先是漆黑的夜。我想村上你在描寫笠原May後來所移居的小村莊時也是盯著這樣的夜晚思索或漫步的吧。天空除了黑還是黑,群山環繞,風吹過樹梢時發出清晰的沙沙聲,夜空中除了閃爍的星光外還有碩大的月球掛著,夜最深時銀白月光可以毫無阻礙地籠罩大地,遠方傳來不知是什麼樣的獸的叫聲,在無人的環境下聽來格外清楚。 總之我是在那樣的環境下想起妳,笠原May的。我想到妳在那寧靜小村中所過的生活,溫暖且規律,妳可以心無旁騖地工作,渡過一天又一天的平凡悠閒日子。然後我看著身後的碩大月亮,也像妳一樣想起了發條鳥先生,那的確是會令人不知不覺流下淚來的場景,在遠離城市之外,人們所無法觸及的地方。然後我想到關於妳將發條鳥先生困在深井裡的事,那是一開始有點不能諒解,但後來慢慢就釋懷的事件。說真的,倘若不是因著妳的瘋狂,發條鳥先生現在也許還困在自己的牢籠中脫不了身哩。轉回想想自己,似乎缺少了像那口井的東西,所以孤獨地困了好久。 無法逃脫這堵高牆,只好學發條鳥先生那樣想著妳,唱首永無止盡的歌。那些在生命中交會並錯開的人們,就像那書中最後的禱詞,在離任何人都很遠的地方,輕聲地哼唱。

CODY

昨夜你聽見一首歌,那是一首極其適合在夜深人靜的時刻,獨自品嚐的歌。 Of all I knew, her held too few. / And would you stop me, if I try to stop you. 當那些聲響緩慢地滲透SONY D-NE730 CD播放機時,你清楚聽見開頭的那聲低沉貝斯音響。約莫過了三十秒後,電吉他的清亮和聲跟著穿透你的耳膜,而你開始感到寧靜。那股深沉的氣息,緩緩地漸增強的聲音快速滲透到周圍的空間。於是你知道,大雨將至。 Old songs stay 'til the end. / Sad songs remind me of friends. And the way it is, I could leave it all. / And I ask myself, would you care at all. 人聲緩慢包覆你時你毫無反應。那是一種極具力量的存在,透過動圈式抑或電容式麥克風以為媒介,輕輕地飄浮於音符之海。漸漸地你受到那揮之不去之孤獨氣息吸引,你伸手去拿那張擱在桌邊的唱片盒子,那封面有著全黑的背景與一張貌似狼人或吸血鬼什麼的肖像。你翻開到第二首曲目所在的頁數,靜靜地閱讀每段字句。曲名橫躺其上,寫著:「CODY1」。你一開始不甚明瞭,那甚至令你聯想到星際大戰中共和突擊隊Cody指揮官的名字。然後你繼續閱讀書寫聆聽步行與思考。等到某個秋天午後的淡水碼頭邊,那六分三十七秒的歌曲已在你耳邊迴轉百遍。 When I drive alone at night, I see the streetlights as fairgrounds. And I tried a hundred times to see the road signs as Day-Glo. 這首歌描述的是死亡或沉默或告別或種種私人而鬱悶的情感,你突然瞭解到。 And “CODY” stands for Come On Die Young。 Old songs, stay till the end. / Sad songs, remind me of friends. And the way it is, I could leave it all. / And I ask myself, would you care at all. * * * ...

世界總是不知不覺地緩慢推進著。 就拿那橋來說好了。 其實我很喜歡橋。更精確地來說呢,我是喜歡上橋的那種感覺。橋在某個方面上是連接了街與街之間的存在,街與街之間如果少了橋樑,這城市將會變得平凡無奇,我們將從這個街移動到另一個街,而中間只經過一個又一個的道路標示。在上橋的時候,天空在面前展開之際,我會想到有關旅行之類的事。 有天,當那些用舊了的、鏽蝕的橋拱橋墩需要汰換時,他們總是立了工程處的綠色大牌,書寫有關日程與目的之類的事。但那於城市人又何干呢?只是專注在雙線道的縮減,以及雍塞的車陣拖了多長又多長。刨路工程車來來去去,嘎嘎地挖去路面柏油的聲響不絕於耳。政府又花錢搞這些沒意義的事了,一定是這麼想。然而,究竟工程有沒有必要這類的事,過幾天後也不會再去顧慮了。總之仔細計算該提前多少時間出門,注意進入縮減後的車道時別產生擦撞,頭也不回地往前衝去。要說有目的嘛倒也沒什麼,賺錢養家活口就是。 橋墩下堤防邊運動的人們還是一如往常地慢跑、騎自行車、悠閒地散步,時間仍然緩慢的流過。偶爾抬頭可以看見已經裸空的橋拱,那些支撐重量的鋼筋阡陌交錯,偶爾有幾根不安份地露出橋面。施工組的人們在臨時搭建的木板上前後移動,測量計算並進行作業,黃色的安全帽內襯沾上一些汗水,擦乾之後繼續專心執行著每日任務,像工蟻一樣。 日復一日,騎車經過它的時候也不會再多看一眼。偶然會發現禁止通行的牌子插上又拆除,原先的雙向四線道變成雙線道,這邊完工了換那邊施工。鮮紅色的油漆按進度地漆上,原先老舊的痕跡已經去除了,朝陽發散的光芒照在上面都反射入行人的眼。然後是那些低壓直流供電,具有高效、安全、節能、環保、壽命長、回應速度快、顯色指數高的LED路燈,一根一根地被樹立在兩旁。過橋的路人偶爾會瞧上兩眼的那種吧,我也不確定。 然後總有一天塵埃落定,用來隔開施工與通行區塊的深綠色鐵柵與圍牆被一一拆除,台北端與板橋端雙向的車流人流一如往常地經過他們熟悉的路段,全新鋪設的深黑色柏油路給他們一切重新開始的幻想。新的2010年才剛開始,眼前的藍色天空還是那麼幽靜且神秘,於兩側行人道俯視可以看見大漢溪仍不停地流著,水面閃爍片片銀光。 風從不知道那個地方吹過來,遠方可以看見振翅急飛的鳥群,台北縣政府工程處的員工們又趕往下一個地點作業了吧。然後突然想到,這種死而復生的過程也只有一次,你只好祈禱美好時光直到永遠。

68 Dogs Day

當那些溶在血液中,象徵叛亂的Nicotine分子漸漸被洗去而消失時,就算已經回到原本的生活了。 台北始終不是個完美的地方,不是嗎?過於昂貴的物價,喧鬧的人群,無意義與瑣碎的聲響,etc.。諸如此類事物連續的充斥在這個空間。也許能填滿一些什麼吧,但總無法滿足我的靈魂。 離開台北之後,仍會對那些原有的事物感到懷念。雖然沒有很多,但大抵上算是有的。也許正如那些旅人所說:「旅行是為了讓你發現對原有的事物的依存感」。 希望未來的一年,仍能好好活著。持續發現自己的價值,以及那些不得不去完成的事。

在危垣新城中尋花

Mcdonalds, 1976 - Manic pixie dream girl Placebo - Battle for the sun, Bleach 41, Silversoul 30, REAL 9, District 9, MOLESKINE Notebook 1Q84 回家後,一口氣作了許多事。整體說來是針對心靈所作的一種補充。無論那對一般人而言是不是有意義的,至少那還是原本的我。 早晨出門看了District 9。那些有關種族主義、人性以及愛的主題在片中均有所著墨。第三人稱與第一人稱的敘事方式不斷在劇中交錯,算是近年來較少見的手法。 需要思考嗎?我想這部片會是個不錯的選擇。主角由人轉獸的過程忠實的在鏡頭下呈現,然而由旁觀者的訪問中卻發現那個世界中存在許多的不瞭解與謊言。正如我們所在的這個地球,我們只能得知極少數的資訊,且那必須於我們有益,其他無用之物便棄之如敝屣。 在第九禁區中,貧民窟的情形便如同我們印象中的貧民窟:髒亂、失序、貧窮。編劇利用外星人對比於非洲貧民的確令人驚豔。試想假若片中的情節真實上演,我們會變成怎樣?是否會像那些黑人歧視外星人一般對待他們?是否會為了金錢進行殺戮?我想也許。 片尾,留下許多未解之問題。但我想,維克斯仍會持續找尋那藍色的金屬花朵,然後等待從天而降的太空船吧。

「這是這個月以來的第十例了呀!」我想道。 從這個月初開始,就不時有人進到我的身體裡面來。那些踩著堅定步伐踏進來的人並不作些什麼,只是低著頭若有所思的樣子。我感到十分困惑。 「在我的身體之中難道藏有什麼天大的秘密嗎?」我低頭看了看自己。 在那兒迎接我的,只有一種永無止盡的黑。空氣中流竄著一種陰暗潮濕的氣息,雖然是處在一個萬里無雲陽光耀眼,不時有鳥振翅飛過的晴朗藍色天空之下,我的身體還是無時無刻不散發出一股惱人的氣味,這與陪伴在我周遭的那些宜人景色可說是天差地遠。 我所降生的位置是在一個偏僻草原的林間小路上,沒有人知道我是何時存在於這個時間、這個空間的。這裡鮮少有人經過,偶爾在附近佇足的僅有幾頭野生的牛隻罷了。他們在廣袤大青草原上吃著草,那些鮮嫩的綠色青草在他們嘴中被磨碎,送進胃裡,然後再反芻出來咀嚼一次。我彷彿可以聽見那些青草與唾液混合起來被磨碎的聲音,那真是一種獨特又愉悅的聲音吶。在這裡偶爾會有風吹過,那種微微帶有涼意的風,似乎可以將一切幽暗都吹散似的,我感到十分暢快。 可在我身體裡面就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了。 我的底座被鑿得非常地深,周圍的內壁由於剝落的緣故變得凹凸不平。在那個被圈起來的空間裡面,囚禁著一隻名為黑暗的獸。在我的身體裡面暫時居住著的,只有那些青蛙或四腳蛇之類的小動物,我常在無聊的時候觀察他們。那背部帶有黃色條紋的小蜥蝪常會發出一種嘎拉嘎拉的怪聲,然後倏地鑽進那飽受侵蝕的石縫中,偶爾會探頭出來四下張望。青蛙兄則是整天無所事事地蹲在左邊數來第二顆石頭上,鼓動鳴囊但沒有發出任何聲響。 「你們是怎麼跑到這個地方來的呢?」我曾嘗試問過他們。 「咕……哇。」青蛙兄用一種十分長的鳴聲回答我,還伴隨著他跳上跳下所發出的啪答聲。我想那大概是他也不知道的意思。 在夜裡偶爾可以看見月亮,那高掛在空中的銀白色物體,讓周遭的草原閃動一種充滿靈魂的光芒。青蛙兄與小蜥蝪只有大約一個小時能看見它,假始有幸能夠看見,青蛙兄與小蜥蝪會十分快樂地發出「呱呱呱」與「嘎嘎嘎」的聲響在石縫與石頭間跑來跑去,而我陪他們望著天空,那是少數快樂的時光。 然後那個人就來了。 在酷熱的七月即將結束的時候,有個旅人在拍照時不慎跌入我的身體裡面。不知怎的他摔得並不重,我想是背在他身後的那個大包救了他一命吧。他跌進來的時候我們都嚇了一跳,青蛙兄還差點被壓成肉餅。過了一會,他開始拿出一些簡單的急救用品包紮起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