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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 Kurt

親愛的Kurt: 突然我又想起你的模樣。那是一個寧靜夏天的夜晚,我很用力讀著《發條鳥年代記》的時候。 我用力地讀著預言鳥篇中有關井的那段,然後不知怎的,我就突然想到你。那好像從一片虛無中跳出來的一樣,我明明是在讀著有關黑暗的井的文字,腦袋卻突然浮現那些你唱〈Smells like teen spirit〉的模樣。於是我一面想著那些歌詞與音符的流動一面閱讀下去。 我想到你那有點沙啞的嗓音,配上背景的吉他音牆,緩緩唱出那些字句的模樣。我不確定你是否為了想擠出靈魂裡的一些黑暗的什麼而唱,假使我猜得沒錯,至少你不是為了我們大家而唱,你一直都是為你自己而唱的吧。然後,當你發現身後跟了一群追隨者的時候,你簡直不能壓抑地就打從心裡厭惡他們了。 想到這裡我不禁為你感到難過,因為你是這麼地不信任人與人之間的連結。然而一直到今天,你死去約莫十五個年頭的現在,我彷彿也能了解你的感受了。你應該覺得自己是飄在世界上頭的什麼吧,就像油與水無法互溶一般,你也不可能沉到屬於水的那塊去。那並不代表水是什麼錯誤或低劣的存在,你只是單純無法待在水的那塊裡面而已。 有些年,在四月五日的時候,我會想起你唱的歌。有些年則不會。那並不代表我不重視你了,我只是單純地不想讓你感到困擾罷了。 在這個寧靜的九月天裡,我想對你說一些話。那是預言鳥篇中,間宮中尉對發條鳥先生所說的話。 「在滿溢的光線之中,有什麼正要浮現那形體,而終於又在未完成之下便消失無蹤了。我在井中饑餓著,乾渴著。那苦楚是不尋常的。但那樣的事情終究還不是大問題。我在那井裡感到最痛苦的,是無法看清楚那光中的什麼的模樣的痛苦。無法看清該看見的東西的饑餓,無法知道該知道的事情的乾渴。如果能夠明確地看清楚那模樣的話,我覺得即使就那樣餓死渴死都沒有關係。我真的這樣想。」 說不定,當年你也是這樣挖穿了自己靈魂的井,只為了看見那光中的什麼的模樣吧。不知道你究竟看到了沒呢?然而事實是,在我稍微觸摸到你之前你就已經舉槍自殺了,因此我也無法去想像那是什麼了。希望那真的是像星光一樣璀燦的,值得以死交換的東西喔。 最近,我在Youtube看見一個鋼琴翻作〈Smells like teen spirit〉的短片,影片中有你的黑白相片,就那樣隨著緩慢的音符流動停了數分鐘之久。相片中的你拿著慣用的左手琴,表情自然地看著遠方。 今天我在天台望向夜空的時候,看見滿天的灰白雲層把漆黑的天空...

老鼠

最近我懷疑房間的天花板上住著老鼠或是什麼東西。每天總聽見天花板傳來喀拉喀拉的聲響,有時在白天,有時在深夜。 這個木製天花板是之前整修房子時加上去的,當時為了拓寬房間將整面牆打掉,然後在原本的陽台重鋪地板與天花板。新增加的天花板從隔壁棟的五樓那邊延伸過來,因為入口沒有封閉,附近的小動物們有可能就這樣住進來。 住進來的動物到底是什麼?當然最有可能的是老鼠家庭。 父親老鼠與母親老鼠也許就這樣從隔壁的欄竿那邊跳過來然後在這邊定居。白天工作的老鼠父親首先收集材料,然後蓋好一個像巢的東西,之後和老鼠母親一起製造小老鼠,晚上走來走去擾人安寧。 又或者是鳥的家庭,之前曾經看過在附近飛來飛去的麻雀或是綠繡眼們,也許因為發現這個好居所而高興不已。然而那究竟是什麼我想也無法得知了。天花板這一側封得很死,假若不從另一邊看完全無法知道裡面的狀態。 雖然可以用槌子將天花板敲破來一探究竟,不過說真的,假如就這樣掉出一二十隻老鼠或鳥的話就麻煩了。 總之目前還沒有把天花板打開的計畫。也許哪天會發現有隻浣熊坐在裡面,兩隻眼睛睜大看著我也說不定。